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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自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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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榕與那教書先生是什麽關系?”李麗早就知道寧榕的身邊有一個男子, 可是,一直以來她都不清楚這個男人與寧榕到底是怎麽樣的關系。

“他呀,曾經是寧榕的未婚夫, 只不過後來退了親,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是個什麽關系。只是好像聽說,他在教寧榕兩個孩子讀書。”

“寧榕那兩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房間裏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她們理所當然地知道寧榕的這兩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可李麗還是希望這兩個孩子不是大將軍的。

李嬌嬌嗤笑一聲:“除了你心愛的大將軍, 這兩個孩子還會是誰的?你覺得會是誰的?”

李麗沈默,那一刻,她甚至起了殺心,她知道,若是大將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存在, 即便是寧榕已經嫁為他人婦,她與大將軍的羈絆依然深入骨髓。

“怎麽, 起了殺心了?當初可是你說的, 不能殺了寧榕的, 否則,你的大將軍查出來, 你就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相處久了,李嬌嬌才覺得這李麗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她做事總是拖泥帶水,猶猶豫豫的, 終究是不能成就什麽大事的。

但這又如何,只要能幫助她嫁入薛家,她才不管李麗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李麗並沒有因為李嬌嬌的話而惱怒, 相反,她很是平靜, 只是偶爾看向李嬌嬌的眼裏閃過一絲瘋狂,可是李嬌嬌卻並沒有發現。

“你之前不是說要將寧榕嫁出去麽?怎麽過了這麽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是你自己,聽說你終於和離成功了,怎麽盡把時間花在找男人上,你忘記答應過我的事情了麽?”

說起這個,李嬌嬌倒真的心虛了起來,在這點上,確實是她不對。

“知道了,知道了,你等著,明天就讓你看結果。”

“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必須將寧榕給嫁出去!”李麗下了最後通牒,時間已經非常緊迫了,將軍要與她退親,她若不能在退親之前讓將軍對寧榕徹底死心,她就永遠失去與大將軍在一起的機會了。

李嬌嬌看出來,她若不能再三天之內將寧榕嫁出去,李麗便會自己動手。

她瘋了,李嬌嬌如此想到。

程潤之最近喜歡上了一名女子,可他從未戀慕過女子,亦不知如何才能討得女子的歡心。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求助寧榕,寧榕取笑他:“枉你讀了這麽多的聖賢之書,居然連討女子的歡心都不知道,也難怪你這麽大了連個妻子都沒有娶到。”

程潤之笑了笑:“你快別打趣我了,我從未動心過,自然是不知情為何物。只是一朝情竇開,那便如同老房子著了火,燒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寧榕倒也不問程潤之到底喜歡的人是誰,只道:“那姑娘喜歡什麽你可知道?”

程潤之茫然的搖搖頭:“下月初一是她的生辰,可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麽,你可否幫我參詳參詳。姑娘家喜歡什麽,你總是比我清楚的。”

好不容易這程潤之有了成親的苗頭,她哪能不幫忙的?

“行吧,明日我讓我爹帶著兩個娃娃,我與你一道上街,幫你挑選禮物。我跟你說,給小姑娘家送禮,送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總是沒錯的。”

程潤之連連鞠躬:“那就麻煩你了。”

“可是,你這樣算不算與那姑娘私相相受?你既是真心喜歡她的,可別壞了她的名聲。”

程潤之搖頭,眼裏似有星光閃過:“我已秉明她的父親,擇日便會上門提親的。”

寧榕了然:“那便提前祝你抱得美人歸了。”

程潤之淡笑,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幸福的味道。

這讓寧榕忍不住感慨,曾經的尖銳少年,如今竟被時光打磨成了溫潤的模樣。

次日清晨,兩人相約一起為程潤之挑選禮品了。

薛辭自打那日在街頭聽到了記憶裏寧榕的嗓音之後,每每休沐,他都會跑去東市。

他總希望老天爺能眷顧他一點,也更加希望張鐵柱找人能找得快一點。

他數次迷茫在人群湧動的街頭,回頭四顧,皆是陌生人。

無數次失落而歸,又無數次滿懷憧憬而去,他總覺得自己是魔障了,寧榕怎麽會在京城呢?就是她真的沒有死,那也不會出現在京城啊?

可即使一次又一次否定,下一次他已經懷著希望走在滿是陌生人的街頭。

這日一早,又是一個休沐日,他按照慣例,走上了街頭。

驀然回首,他看見了河的那頭,拱橋邊下,正巧笑嫣然地站在一名男子身旁的寧榕。

她與那男子是多麽的親切,薛辭清晰地看到寧榕從攤子上拿起了一個簪子,遞給那男子看,也不知那男子跟寧榕說了什麽,寧榕竟捂著嘴笑了起來。

薛辭定定地望著她,心裏早已掀起萬丈波瀾。

她沒有死,真好!

看見她還能站在陽光下溫柔的笑,這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世界這麽大,又如此喧囂,可他的眼裏就只能放得下她一個人了。

今日陽光正好,他不自居地邁了邁步子,卻還是遲疑地停下了腳步。

此時此刻,他竟升起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寧榕離開了那個攤子,那男子跟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

他們是什麽關系?為何兩人如此親密?

狂喜過後,他終於註意到了寧榕身旁的男人。

他的心裏泛起了酸意,這個男人個子不如他高,臉白的跟個鬼一樣,身子骨肯定不如他結實。

還有那眼睛,小的跟老鼠眼睛沒有差別了,這樣的男人如何配得上他的阿榕?

他左看右看都覺得這男子根本就不如他,阿榕就算要再嫁,也絕對不會嫁一個處處都不如他的男人。

他酸酸地想。

寧榕回過頭張望,什麽也沒有看到,疑惑地搖搖頭。

“怎麽了?”程潤之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除了逛街的行人與商販,他沒有看到任何異常的人或事。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大概是我的錯覺吧。怎麽樣,剛剛的那個簪子你覺得可以麽?”

“好是好,可是我想親手為她做一個簪子,所以,這禮物便不送簪子了。”

“也行,既然是這樣的話,不如我們直接去胭脂鋪子吧。”

說到這裏,寧榕再次回了回頭,可惜依舊什麽也沒有看到。

薛辭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在寧榕轉身的時候躲藏了起來,那一刻他膽怯了,他害怕看到寧榕眼底陌生的模樣。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軍營,徹底冷靜下來後才覺得自己不能如此頹喪。

“將軍,你這是怎麽了?”張鐵柱一眼就看出薛辭眼裏的不平靜。

薛辭瞬間收斂好自己的情緒:“退親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張鐵柱一臉為難還有點委屈:“將軍,你怎麽沒有告訴我,那李家姑娘就是李力啊。”

“我就是不說你不也發現了麽?”

“可是這不一樣啊,你若是早說了,我也好早點有個心理準備啊。”張鐵柱嘆了一口氣,剛剛見面的時候可把他給嚇壞了。

不過,若說李力是個女的,那她曾經對將軍的情誼倒是也好理解了。

但是這件事情怎麽想怎麽都覺得還是荒唐啊,他們一個大老爺們的軍營裏面居然混進來一個女人?這是多麽大的失職啊。

“李麗咬死了不肯退親,她說在軍營她與將軍相處的時間最是長久,她這樣的早就沒有清白可言了,除了將軍,她便是死也不會嫁給……別人。”說到這裏,張鐵柱很是尷尬,這都是什麽事嘛,這都是。

“大人,不是我多嘴,不就是個女人麽,娶了就娶了,若真是鬧到她要死要活的那個地步,傳出去多不好聽啊。說到底,夫人也沒了,李麗又有與我們朝夕相伴的情誼。便是不當夫妻,娶過來當個親人一樣照顧也是好的麽。就是她李麗看不上我老張,不然我可不會嫌棄他的。”

薛辭白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亂說話,再說,誰跟你說夫人沒了?”

“不是,什麽?大人您什麽意思?”張鐵柱忽然跳了起來,這是何意。

薛辭沈沈地嘆了一口氣:“我今日看到她了,就在東市。”

張鐵柱目瞪口呆,怎麽原本“死去”的人會出現在京城呢?

“大人,您這是在逗我麽?不是,既然夫人還活著,您怎麽還在這呢?”張鐵柱更加不解了,憑著將軍對夫人的感情,他既知道夫人還活著,怎麽會無動於衷,心平氣和地與他聊天呢?

“我看到她的身邊有別的男人。”

張鐵柱抽抽嘴角,這語氣,怎麽就那麽酸?

“將軍,且不說您能不能確定夫人真的改嫁了,便是確定了,只要將軍您還喜歡,兄弟們就是搶也要幫您把夫人搶回來啊。”

薛辭眼睛一亮,豁然開朗,果然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他拿起衣服就向外面沖去,哪想,他出了軍營才想起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寧榕住在哪裏。

“將軍請留步。”一聲輕喚阻擋了薛辭前進的步伐。

“怎麽是你?”看到來人正是李麗,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心。

“我知道將軍不待見我,有一件事情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告訴大將軍比較好。前些日子我在京城見到夫人了,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夫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聽到李麗訴說的正是寧榕的事情,薛辭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微側身姿,駐足傾聽。

看到自己所說的話,引起了薛辭的註意力,李麗笑了笑,繼續說道:“是的,我確信那日看到了夫人,只是……”

李麗遲疑著想要引起薛辭的好奇,哪知薛辭並不接她的嗆,他一聲不吭的,這樣的反應讓李麗心裏很是沒底。

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只是我在夫人身旁還看見了一名男子,兩人很是親昵。我私下好奇這兩人的關系,所以就是打探了一下,哪知卻打探到了不可思議的消息。”

李麗都說到這兒了,怎麽也沒想到薛子居然依舊無動於衷,仿佛她說的這個人並不是他心中摯愛一樣。

“大人,您怎麽就沒點反應?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繼續說下去。”薛辭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平靜得好像真的絲毫不在意一般,可是李麗卻並不相信大將軍的心底真的一點也不好奇。

於是她繼續接著剛剛的話往下說:“我私下調查了一番才知道那名男子與夫人竟然要定親了。”

李麗確實調查到程潤之最近在找媒人說親,她下意識的就認為程潤之想要定親的對象便是寧榕。

她只覺得上天都在幫助她,她還沒來得及讓李嬌嬌動手,寧榕自己就要將自己給嫁出去了。

於是她迫不及待地就來到了薛辭的面前,想要將這一切告之於他。

可是為什麽大將軍聽到這樣的消息還依舊無動於衷呢?若大將軍真的不在意那個女人又怎麽會如此抵制與她的婚約呢?

“便是定親了又如何?他們不是還沒有成親嗎?”薛辭不鹹不淡。

他確實想過寧榕再嫁的坑,可這又如何?用張鐵柱的話來說便是成了親他們還能搶過來,更遑論還沒有成親。

李麗一急:“可是大將軍,你可知他們真正的關系?”這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來的信息。

“你不是說過了嗎?是即將要定親的關系。”

李麗搖了搖頭:“大將軍,你有所不知,這程潤之啊,其實就是夫人的第一任未婚夫。想當初他們兩個人會退親,不過是因為程潤之的娘認為夫人配不上他罷了,可這麽多年過去了,城潤之的娘也早已作古。兩人再次相逢,那自是勾起往昔的綿綿情誼,便一發而又不可收拾了。”

大將軍低頭沈思了許久:“是與不是,我為何要聽信你的一面之詞?”

李麗被噎住說不下去了:“可是將軍有一事我覺得一定要讓你知道。你知道嗎?夫人在你之後生了兩個孩子。”

這不啻於一道炸雷劈在了薛辭的天靈蓋上。他連靈魂都忍不住站戰栗起來。兩個孩子,這是他的孩子嗎?

“可是這兩個孩子卻不是您的孩子!”

薛辭猛地看向李麗,目光如同一道鋒利的劍光向著她的心頭直直刺去。

李麗悍然地向後退了兩步:“我可不是無的放矢,將軍有所不知,這兩個孩子的生辰是在來年正月之後。無論再怎麽算,您的孩子也不可能在夫人的肚子裏待十三個月。”

李麗查到這個信息的時候,只覺得上天都在幫助她。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這兩個孩子在戶籍信息上登記的出生日期是在來年之後。可這個消息實在是助了她一利之弊,就算這兩個孩子不是這個日期出生的,但是這鐵板錚錚的記在戶籍上的生日。國公爺是絕對不會允許那女人帶著這兩個血統不明的孩子進門的!豪門重地,最註重的就是血脈的純凈。

更何況當初那個村子裏的人都死絕。又有誰來證明這兩個孩子究竟是何日出生的呢?

李麗自鳴得意,只覺得憑著這一點,就算她進不了大將軍的門,那個婦人也進不去。

她以為大將軍聽到這個消息或悲痛欲絕,或大驚失色。卻怎麽也想不到,大將軍竟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她忍不住大喊:“大將軍,你想想若是夫人一心惦記著你,那當初您給她寄去那麽多信,她為何一分也不給您回呢?想來那個時候她已經懷上了別人的孩子,自覺沒有臉再來面對您了了,才沒有回信。或許當初也正是因為她嫁去了別處,才逃過了那場大屠殺呢。”李麗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都是真相。

誰知大將軍竟以一種很神奇的神情看著她。

“李麗,我真的不知道為何你會變成這個樣子,若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只能說你很是悲哀。

你所說的一切,不管是不是真相,我都會去調查查證。不勞你在背後費心,我反倒想要問你,當初我與我夫人所有的信件都是經過你的手,那麽當初的那些信到底有沒有寄出去?”

李麗不可置信的看向薛辭,眼裏有一絲的慌亂,可又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表情。但她所有的變化都被薛辭看在了眼裏,他嘲諷一笑淡淡道:“看來我無需去證明這些了,你的反應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

薛辭一下就淡定了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確實太過急躁了,他連寧榕住在哪裏,現在是什麽樣的生活都不知道,便想著去打擾她。其實,大可不必。

他不能這樣,至少他要知道這些年她究竟受過多少苦,他才能知道他到底要該用什麽樣的態度去請求她的原諒。

他不再看李麗,便是與她對話都覺得索然無味,他已經不能相信任何一句從她嘴裏吐出來的話了。

他直接轉身策馬回到了薛府。哪知他爹正一臉嚴肅的在家裏等著他。

“你這次回來是為了當初你娶的那個農婦嗎?”

薛辭淡淡地看了他爹一眼:“您都知道了。”卻是肯定的語氣。

“我當然知道了,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會允許她進門的。她帶著那兩個不清不楚的孩子,如何能進我家大門?你難道要讓我的同僚都看我的笑話嗎?”

“即便那兩個孩子真的是我的孩子。”

“哼,怎麽可能是你的孩子?連生辰都對不上,你說會是你的孩子嗎?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阿辭,那個女人的心早就已經不在你的身上了!”

“這裏面或許存在著誤會。”直到現在,薛辭依舊信任著寧榕,他相信這裏面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緣由,他會將這一切都查出來的。

也確實,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誰能想到寧榕的爹當初帶著兩個孩子去登記戶籍的時候,那登記戶籍人員居然將他所報的生辰給聽錯了呢。

“爹,你是如何知道這個信息的?”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我身為鎮國公,消息來源可比你要廣的多。”

薛辭不置可否,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寧榕的靈牌毀掉,既然他的阿榕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這個晦氣東西便不應該存在。

這一次關於寧榕所有的消息薛辭並沒有讓張鐵柱去查,不是他不信任張鐵柱,而是張鐵柱與李麗的關系實在是太好了,他害怕李麗又在這個裏面摻上一腳。這是他的私事,也是對他而言極為重大的一件事,他不放心任何人,只信任他自己。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將由他親自去調查。他動用了自己的私人暗衛,卻將他的爹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簡直被那個女人給迷瞎了眼。你就問她配嗎?他她嗎?”

“她如何不配,在我的心裏,她值得最好的。”

鎮國公實在是氣不住了,不行他一定要親自去看看這個將他的兒子迷得五迷三道,連死了這麽多年都不願意再娶妻的女子,究竟長得什麽樣子。

鎮國公想要查一個人的住處,那還是極為迅速的,不過是第二日,寧榕住所的信息便已經放到了他的辦公臺上。

次日鎮國公身穿一襲便服出現在了寧榕的家門口。

三次敲門後門便被打開了。

元宵歪著頭,看著出現在自家門前的鎮國公,忽然欣喜道:“爺爺你是來看元宵的嗎?你怎麽知道元宵住在這裏呀?快進來爺爺。”

鎮國公忽然覺得自己呼吸急促了起來,哎喲,怎麽沒有人告訴他,這小乖乖就住在這裏呢?

莫不是這小可愛就是那資料裏面寧榕所生的兩個孩子之一嗎?

他忽然懷疑起資料裏所寫的一切。上次在酒樓,他見過那位姑娘。自然能從她那清正的眉眼裏看出她並非是趨炎附勢阿諛奉承的諂媚奸詐之人。

兩個孩子也被她教得極其好。這裏面約莫是有些誤會的。

一剎那他竟真的希望這兩個孩子便是他的乖乖孫兒。

若這兩個都是他薛家的孩子,那等他帶出去可不得嫉妒死那些老不死的了。

想到這裏,鎮國公便覺得妙不可言。

他摸了摸元宵的頭:“爺爺路過這突然口渴,想要討杯水喝。你能不能給爺爺端一杯水呀?”

“好呢,爺爺,你快進來。元宵這就去給您端水。”說完元宵邁著小短腿撲騰撲騰地就跑了。

多乖巧的孩子呀,鎮國公欣慰的笑了。

原先他沒往自家孫兒這方面想,可如今細細回憶起來,當初那個小男孩兒可不就長得跟他家大小子小時候一模一樣嗎?而這小姑娘從眉眼上看便是與那婦人長得一樣。

所以這兩孩子約莫真的是他們家的孩子吧?

蹦蹦跳跳而去的是元宵,而端著水走過來的卻是寧榕。

“元宵跟我說您來了我還不信。卻不想真的是您,快快進來,快快喝下這杯涼茶消消暑。”

鎮國公笑瞇瞇地看著寧榕:“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說完一口氣喝下了水進了屋。不一會兒便與孩子還有寧榕的爹打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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